十月白藏

Again！重头再来（All Dean）

第九章

原文在随缘，搜同名即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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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萨姆早上起来的时候，准备去看看迪恩睡的怎么样。但是到房间才发现，床上空无一人。

　　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，连忙下楼去找。结果在浴室的浴缸里，发现穿着衣服了躺在一池子冰水里面的迪恩。

　　在浴缸旁七倒八歪的放了好几支空酒瓶子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看着眼前的场景，让萨姆心中大惊，他连忙把迪恩从浴缸里捞出来。

　　“迪恩？迪恩！醒醒！你还好吗？迪恩……”萨姆摸到迪恩的身体冰冷的如同死人一样，这个想法让他慌乱了。

　　他将迪恩打横抱起来，回到房间，打开暖气，将他的湿透了的衣服脱下后，又给他换上车子里放的备用衣服。

　　做完这一切，迪恩依旧昏迷不醒，萨姆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迪恩会突然跑到冰水里泡着。

　　他什么时候醒的，他醒来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？一个又一个问题环绕在萨姆的心头。但是这些问题的答案，只能等迪恩醒来才能解答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从浴缸出来后，迪恩的体温在慢慢回升，萨姆非常担心他会发烧，但是好在体温停在人体正常温度范围。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，迪恩终于醒了。

　　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迪恩，萨姆连忙上前，语气中是止不住的担心和紧张“迪恩，你还好嘛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？迪恩，迪恩？”

　　听到萨姆的声音，迪恩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，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　　迪恩的话让萨姆愣住了“你，，你不记得了嘛？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迪恩眨了眨眼“我应该记得什么？”

　　萨姆把早上起床后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迪恩，还带他去看了浴室。但是迪恩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这些事。

　　“我只记得，昨晚做梦梦到我被火烧到了，可烫了。腿上面还留了疤。”迪恩说着掀开裤腿查看，但是腿上面什么都没有。

　　“果然是做梦。”迪恩摸了摸腿，然后重新将裤腿放下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“你昨晚梦游了？”萨姆忍不住猜测道。迪恩皱了皱眉“梦游？我没有这个习惯啊。”

　　“不管你做了什么，我们会查出来的。浴室的酒和冰块你肯定要去便利店买，我们去附近的便利店找，肯定会有一家店员见过你。”萨姆面上担忧不减，站起身拉着迪恩准备去便利店。

　　迪恩点点头“行了行了，知道了。刚好有点饿，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吧。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二人出了门，很是幸运的开了十分钟不到的车就碰到了一家便利店。

　　迪恩去了食物区找吃的，萨姆走到前台，向售货小哥询问道“你好，请问一下你昨晚有没有在店里见过他？”萨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迪恩。

　　售货小哥盯着迪恩，努力回想着，突然眼睛微瞪“见过的，大概凌晨四点多的时候。”听到售货员的话，萨姆有些激动，另一边的迪恩也选好东西，走到柜台结账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“那麻烦你回忆一下，他昨天来的时候都买了些什么，做了什么事情，可以吗？”萨姆说着从钱包掏出一百美元递到售货员面前。

　　看着眼前的小费，售货员高兴的收下钱，一边给迪恩结算货物，一边道“他昨天来的时候买了两桶冰块，一打啤酒，其他的就没什么了。关于做了什么……”售货员说着顿了顿，略带迟疑的道“他当时什么也没做，但是，他在哭。”

　　售货小哥的话让萨姆微微一愣，“啊？哭？”说着，萨姆转头看了眼迪恩，发现他也一脸懵的样子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售货员点点头“对，但不是号啕大哭，就是在流眼泪，没有一点声音，脸上也没有表情。”

　　迪恩忍不住摸了摸脸，卧槽，他梦游就算了，他还在哭，太他妈丢人了吧。

　　萨姆皱了皱眉，勉强朝售货员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后，就带着迪恩离开。一出门迪恩就忍不住吐槽道“你听到那人说的了嘛？我在哭！妈的太丢人了。”

　　和迪恩觉得在外面流泪是一件很羞耻的事相比，萨姆更想知道迪恩为什么哭，为什么还要泡在冰水里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“迪恩，你昨晚做梦都梦到什么了？”听到萨姆的话，迪恩皱了皱眉略微思忖片刻，“记不清了，人天天做梦，怎么可能都记得啊。”

　　“你早上起床的时候说，你梦到被火烧到了，就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印象嘛？”萨姆觉得迪恩不可能只是单纯被火烧到，或许是更严重的事情。而这让他在梦里很痛苦，所以，当他梦游的时候，才会去寻找冰块降温。

　　迪恩努力去回忆昨晚的梦境，有红色的火焰，还有，，，还有倒在地上的人，他好像……

　　迪恩越想头越疼，最后他还是朝萨姆摇了摇头“不行，想不起来什么。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听到迪恩的回答，萨姆叹了口气，但是这种事再怎么逼迫也想不起来的。

　　恰在此时，二人在车载广播中听到，绿洲平原又发生一起命案。一瞬间迪恩想起来，昨天他本来想提醒萨姆，琳达的事，但是最后因为身体原因，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
　　该死！他竟然没有救下本来可以救下的人。一旁的萨姆，敏锐的发现，迪恩在听到广播播送的内容时，面色一下就变了。

　　萨姆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，而是驾车，两人来到案发地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当在琳达家门口和拉里聊了两句后，萨姆提议去找马特聊聊。但是迪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，他好像又变成昨天那副对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了。

　　萨姆看着迪恩，想说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　　因为迪恩的心不在焉，他几乎没怎么想管这个案子，任由萨姆带着他到处跑。找到马特的时候，他正在林子里观察昆虫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迪恩走上前伸手捏过马特手臂上的竹节虫“漂亮的小家伙，不是嘛？”听到迪恩的话，马特笑了笑“当然。”

　　一旁的萨姆张了张嘴，还是没说出阻止迪恩的话，而是转向马特，询问他是否知道琳达，以及最近绿洲平原发生的事。

　　马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，并带他们去了一个地方。一路上马特和萨姆很是有话可说，尤其是关于家庭的不满。

　　迪恩听得有些烦躁“嘿，萨姆。你真的觉得父亲那么糟糕嘛？”

　　萨姆看了眼迪恩“我想一个正常的父亲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，独自一个人去险地冒险的。”

　　“如果我说父亲并不知道那件事呢？或者说，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情，父亲其实都不知道，只是我一个人擅自作主而已。”迪恩的话让萨姆并不那么相信，他到觉得，这是迪恩在为约翰开脱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迪恩看出萨姆眼中的不相信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却被马特的声音打断“到了。”

　　一行人朝一片泥地看去。但是走近后才发现并不是什么泥地，而是蚯蚓坑。

　　和上一世一样，迪恩准备把底下的头颅刨出来。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赤手去做这件事了。

　　迪恩从口袋里掏出一双一次性手套“幸好我，早有准备。”迪恩面带得意的朝萨姆和马特晃了晃手套，然后戴上，将手伸进蚯蚓坑里。

　　萨姆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迪恩会随身带着一次性手套。

　　当看到迪恩从蚯蚓坑里拿出一颗人头后，萨姆知道这里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萨姆和迪恩拿着头颅，准备去找和这方面相关的教授。路上迪恩突然开口道“萨姆，我想你刚才不应该对那个孩子说远离家庭这种话。”

　　听到迪恩的话，萨姆微微顿了顿“他在家里过的并不开心，他的家人认为他很奇怪，如果他想正常生活，那只能远离。”

　　“就像你一样，是嘛？”迪恩看着萨姆，眼神却并不是询问的情绪。

　　萨姆没有再说话，只是开着车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“萨姆，我可以这么告诉你，父亲是绝对在意你的。你离开家的几年，父亲没事都会去斯坦福看看你过的好不好。有时候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。你总觉得父亲不在意，但是实际上，他比你想象的在乎多了。和我相比，你其实才是那个能让他骄傲的儿子，你比我更好。所以他才会对你有非常之高的期望。”

　　听着迪恩的话，萨姆停下车，转头看向他“我，，，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？”萨姆的语气和方才相比，缓和多了。

　　“因为，你总是不希望听到我在你面前提到父亲。”迪恩微微叹了口气。

　　“迪恩，有一点你说错了，我并没有比你好。你走每一条路都那么的坚定，不后退。而我，总是在迟疑，犹豫，甚至是逃离。”萨姆的眼中带上几分怅然，他并没有迪恩所说的那么好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迪恩转过身，抬手抚上萨姆的侧颈，看着他的双眼，轻声道“萨姆，你并没有任何的问题，你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而已。我保证，会让你重新回到正常生活，好嘛？但是现在，我们要先解决这里的事，然后找到老爸，再一起去杀了那个黄眼恶魔。”

　　迪恩坚定认真的眼神，让萨姆心尖一跳。他微微点了点头，但是却什么也没说。因为他知道，回到正常生活，不可能了，但是他并不希望迪恩担心，他已经够累了。所以他点头，告诉迪恩，自己相信他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二人在大学得到了想要的线索。实际上应该是萨姆得到了他想要的线索。而迪恩在车上和萨姆说完那些话后，就又一次安静下来，答非所问或者干脆不理人。

　　萨姆和迪恩找到那个尤奇部落还存留的幸存者乔·白树。在进入咖啡店之前，迪恩笑着提醒萨姆道“不要说谎，他什么都看的出来哦。”

　　萨姆还不明所以呢，迪恩已经先进去了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看着眼前正在摆弄纸牌的男人，萨姆礼貌的问了个好。然后询问起关于绿洲平原的事情。

　　迪恩在前台要了瓶啤酒，坐在旁边不说话，听着乔·白树把上一世的话，重新说了一遍。

　　“诅咒嘛？”萨姆发现自己对于诅咒几乎没有什么了解。

　　另一边，乔·白树说完后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迪恩的身上。

　　“有什么问题嘛？”迪恩看着对方疑惑道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乔·白树，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，那人目光深沉，语气没有什么变化，但是说出的内容，却让迪恩眉头紧皱起来。“这里的诅咒对你影响很大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迪恩缓步朝乔·白树走去，面带疑惑。

　　“诅咒与诅咒都是有相互联系的。有的强，有的弱。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诅咒，所以，你会被这里的诅咒影响。”乔·白树话刚落音，开口的不是迪恩，而是萨姆“什么叫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诅咒？”他语气有些激动，生怕听到一些不好的内容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乔·白树淡漠的看了眼萨姆，又看向迪恩继续道“不用太担心，诅咒不全是坏的。有的诅咒是为了保护，有的诅咒是为了报复。就像是一好一坏的两件事物在相互抗衡与克制。”

　　这话并没有让萨姆放下心来，哪怕是好的诅咒，那也是诅咒啊，谁不知道诅咒这东西会让被诅咒者付出代价的。代价是什么？而诅咒的内容又是什么？他一无所知。

　　萨姆转头看向迪恩，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出迷茫。一瞬间，萨姆明白，迪恩是知道这件事的存在的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“我被这里的诅咒影响的很厉害嘛？”听到迪恩的话，乔·白树点了点头“为你下诅咒的人或许足够强大，但是你自己的内心，影响了这份诅咒。所以当你碰到极端的，相反的诅咒时，你无法抗衡。”

　　迪恩闭了闭眼睛，是啊，他太过弱小和恐惧了，这份恐惧甚至让他无法安宁。

　　“你午夜梦回都在害怕什么？”乔·白树的话让原本沉思中的迪恩猛然抬起头。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，仿佛他能看透一切。

　　过了许久，迪恩抿了抿嘴唇，沉声道“Nothing！”

　　他说的那么坚定，仿佛只要如此，他便会相信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萨姆带着疑问来，但是离开时疑问只多不少，他开着车，时不时看一眼迪恩，想问什么，却又一直没开口。

　　直到迪恩终于受不了了“萨姆，你不需要每隔两分钟就看我一次，首先我不会突然消失，其次，我也不会突然死亡。”

　　听到迪恩的话，萨姆也不再遮遮掩掩，直接道“迪恩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。我在担心什么。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。”

　　萨姆的话让迪恩陷入短暂的沉默中，过了一会，他微微叹口气“萨姆，我只能告诉你，我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。这些事无法和你解释，而且你也不会相信，不会理解。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，这些事不会让我有任何的危险，也不会让你和父亲陷入险境。更甚至，因为这些事，我可以……可以完成一些以前无法完成的事。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实际上迪恩的这番话并没有让萨姆放下心，这个世界没有免费午餐。他不明白迪恩想完成什么无法完成的事，但是他明白，这些事绝对会伤害到迪恩。

　　诅咒都是要付出代价的，就像是和恶魔交易，和女巫交易。他们都会索取报酬。

　　“好了，萨姆。”迪恩打断了萨姆后面想说的话“我有些累了。现在既然我们知道这里的案子是什么引起的，那么就抓紧时间去解决吧。”

　　萨姆顿了顿，最后却什么也没说。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忘记，他会让迪恩和他坦诚相告的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在发现无法让拉里一家离开房屋去别的地方后。萨姆在迪恩的提议下，购置了一箱子的杀虫剂，是虫子就会怕杀虫剂。这一晚怎么说也会熬过去的。

　　当所有人看到遮天蔽日的飞虫时，恐惧爬满了内心，但是好在人手一瓶杀虫剂，给他们心里一丝丝的安慰。

　　就在杀虫剂快要消耗殆尽时，天终于亮了。看着飞走的蜜蜂，一瞬间，迪恩忽然觉得头脑一阵清明。

　　他眨了眨眼看向身旁的萨姆，而萨姆也同样回望向他。两人的眼中都带上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拉里一家搬离绿洲平原的时候，迪恩和萨姆还去帮了他们一把。见萨姆和马特相聊甚欢，迪恩倒是有些庆幸这个案子，自己因为精神和身体状况不在线的原因，而没怎么插手。

　　他是真的不希望萨姆总是在埋怨父亲，如果萨姆知道了上一世发生了什么，那么他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。但是好在马特和拉里之间缓和的关系，能让萨姆稍微改变改变对父亲的看法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只不过……迪恩转头看天，他想起乔·白树所说的话，自己的重生其实是一个诅咒嘛？那么自己这个诅咒属于什么？是一种保护嘛？或许是吧，但是他却没有能保护下所有人。

　　迪恩自从回来后，已经许久没有见到Everything了，他试过呼唤他，却没有任何应答。有时候迪恩甚至觉得Everything是不是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　　就像他之前说的，一个节目好看，他就继续看，不好看，他就换台。而自己的剧情并不好看，所以他离开了。

　　但是，没有人能给迪恩解答，他只能继续着自己的事情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萨姆，迪恩朝他微微笑了笑，“这几天辛苦了，今天好好休息，后面还要继续赶路的。”

　　听到迪恩的话萨姆点了点头，坐上车。

　　车上，两人看着拉里和马特之间融洽的气氛，怎么也看不出就在两天前，这对父子，还相看两厌。

　　“希望，以后你见到老爸，也能这样。”迪恩打趣的看了眼萨姆。

　　“但愿吧。”萨姆的回答很简单，但是迪恩却明白，他心里对父亲的隔阂已经消减了大半。